上一年,从日本关东的成田机场飞回东北老家,一下飞机就被接机的朋友挪揄:“你小子蛮舒畅呀!在日本刚过完年,回到我国又赶上春节。”不经意的一句话,倒提了醒。像这样两头赶着春节的经历,有过几回,更巧的是,在我国时,笔者就居住在“关东”,去日本后,居住地居然被称为“关东”,比照中日两国关东地区的春节习俗,风趣的当地倒也不少。
正月,对日自己来说,也是一年傍边许多传统行事中最重要的一个。接近年底,宗族成员会从各地赶回老家,然后整体发动起来,进行大扫除,并在大门入口处,摆放上由松枝和竹节等制成的门松,听说,松树是取其常青,竹子是取其坚强的生命力之意,二者结合就含有了祈愿健康和长命的常青持久夸姣祝愿的意思。而家中,则摆放上由两层圆形年糕和顶部一粒橙子等组成的标志纯真、团圆与崇高的“镜饼”,一周后,或煮或炸,再把它吃掉。
大晦日(即大年三十)夜,新旧交替之时,传统的日自己家会一边听着寺院的108响钟声一边百口吃着辞旧迎新的荞麦面。之所以吃荞麦面,听说是日自己信任,吃了荞麦面,在新的一年里,就会把美好像荞麦面那样长长的永久的延续下去。至于为什麽不是乌冬面、札幌拉面,这个还真不知道。
和我国北方不同却和南方相似的是,元日(既大年初一),有好多是岁除夜吃了辞旧迎新荞麦面后,就出发去参拜神社、寺院的。那一晚和第二天,关东地区的如东京明治神宫、千叶成田山新胜寺、千叶神社等等寺庙,简直便是摩肩接踵,人们忠诚的献上香资,然后秉承自己的开运签,祈愿自己和宗族成员一年的美好,这是所谓的“初诣”了。也只要这一天,日本简直一切的铁道都是昼夜24小时工作,人们穿戴美丽的衣服,尤其是平常不大能看到的和服装束,这一天也能够大饱眼福的随处可见,可谓日本一道即热烈又传统的靓丽正月风景线了。
春节,最高兴的当然要属孩子了,不仅能穿美丽衣服、玩风筝等,还能够从大人那里得到放入现金的“年玉袋”(压岁钱袋),用里边的“年玉”(压岁钱),去买自己盼望已久的各种玩具、游戏卡等。但近年来,因为总体经济不景气,年底被公司“立死投拉”(卷铺盖)的“傻拉力忙”(职工),逐步增多,凄惨痛惨戚戚者,就只好带着孩子去亲属那里处处拜年,以赚取点外快的现象也时而有之,那则又是东京正月的一道较为惨痛的风景线了。
跟着时代的变迁,日自己春节的方法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。抱有躲进小楼成一统,换得浮生数日闲的一个人过“清净年”的“御宅族”也相同与“年”俱增。而从正月料理上对春节吃不吃荞麦面、年糕持无所谓情绪的年轻人也逐年增多。但有一点,日自己对作为继往开来的正月的注重,却是始终不变的,仅仅是方法改变了许多算了。
说起我国关东地区的春节,那是把春节的崇红、尚新、团圆、吉利那硬是发挥的酣畅淋漓。传统上,东北人春节是从腊月二十三“过小年儿”算起,到正月十五完毕,有的当地直到二月二,才算过完年,那便是当之无愧的“过大年”了。在曩昔物资不丰厚的时代,人们盼春节主要是盼改进一下日子,吃点好嚼谷(好吃的),在东北乡村就有“小孩小孩你别哭,过了腊八就杀猪;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便是年”的歌谣代代撒播。现在在北京上海已特别丑陋到曩昔那种春节的热烈气氛,只要在东北,尤其是东北乡村,一进腊月门儿,银装素裹的东北大地就开端热烈起来了,从“小年儿”到岁除,那是要多忙有多忙,有民谚为证:“二十三,祭灶神;二十四,写大字;二十五,扫尘土;二十六,烀猪肉;二十七,杀年鸡;二十八,把面发;二十九,帖倒酉(指帖春联、福字等);三十夜,守一宿,”即使是现在遵循这一习俗的当地依然不少。
东北人的岁除夜,曩昔一般是一家子守着火盆儿,深夜十二点整,一边下饺子一边放鞭炮。整个东北大地,一片响彻云霄。放鞭炮是取驱邪之意,吃饺子则意味着团圆,也是“交”于“子”的谐音。当然,现在则是开着暖气,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守岁了。岁除夜还有一件事儿要办,那便是家中长子在黄昏要去十字路口画一园圈儿,然后在圈内一边烧冥纸,一边叨咕家中逝去的人的姓名,把他(她)们引领回家,在家中设一供桌,相同供上好嚼谷,好让他(她)们的魂灵也和家人一同同享过大年的欢喜,到了正月十五,再打着灯笼把他(她)们送回去,名曰“送灯”。东北人的憨厚、孝道在这里表现的酣畅淋漓。
相同,东北春节,最高兴的也属孩子,“年到年到,姑娘要花,小子要炮,”是东北乡村的习俗,孩子得到美丽衣服的一起,在大人那里也能得到一个包着压岁钱的红包,然后,男孩儿出去放炮,女孩儿则成群结队玩着嘎拉哈(一种用猪或羊的后腿骨制成的染上色的玩具)守岁。岁除一过,与日自己节前邮递名信片拜年不同,东北人则是相互开端“串门子”说些“恭喜发财”、“春节好”之类的吉利话,谓之拜年,完事儿后,大人就开端搓麻将,孩子则持续放鞭炮打“冰嘎儿”(一种冰上游戏活动),直到热热烈闹的正月完毕。
不过,颇让人纳闷儿的是,与整个社会的与时俱进不同,东北的一些当地已隐姓埋名好久的比如“跳大神儿”、“拜把子”等旧习俗,听说又被从头翻腾出来,而且还有在正月里愈演愈烈的趋向,不知这是不是“与时俱退”呢?(作者系日本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)